候到的呀?”
“听说今日会下雪,想来在山上看雪景一定很美,就连夜过来了。”“那你来的时候没遇上雪吧,没有摔倒吧?”萧平铮笑了声,擦落她鼻尖快要融化的雪沫子,道:“我来的时候还未下雪,快到了才下起来的,你已经睡了,我让夫人安排了一间屋子。放心,没摔。”
“那就好。“沈宁鸢放下心道:
“听说半夜下了很大的雪,你要是今天才来,路都被封住了。”“是啊,我也是侥幸。”
萧平铮目光在她身上扫了扫,皱眉道:“都下雪了,你怎么还穿得那么少?”
“不少啦?“沈宁鸢拉出身上的袄子道:“这个袄子很厚的,有两层夹绒呢,可暖和了。”
“这就好。”
一旁沈母笑盈盈地看着小夫妻团聚,看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上前道:“宝儿,你还没吃早饭吧?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好。”
沈宁鸢这时才看到屋子里还坐着梅姑娘,这些人估计都吃过早饭了,就剩自己,和还在睡得六妹妹了。
沈宁鸢到膳厅时,沈母找了个由头离开了,不多时,梅姑娘也出去了。沈宁鸢也不想顶着那么多人的目光吃饭,看她们走了松了口气,她将一整个剥了壳的水煮蛋咽进肚子里。
又喂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才道:
“夫君,你怎么突然就想过来了,就为了看雪景么呃?”萧平铮正看着她又缓慢又努力地吃早饭,觉得她吃饭的样子有点像自己从前养的一种老鼠,闻言他道:
“我是想到了你在这儿泡温泉,就过来了。”“啊,这有什么因果关系么?”
“快要下雪了,你在山上泡温泉,这就有。”沈宁鸢努力将这几个关键词汇连串在一起,得出结论:天这么冷,快下雪了,你独自一人在山上泡温泉享受,这怎么可以呢?我也要来!是了,他是嫉妒了。
也是,这世上的事,最怕对比。要是自己在努力工作,别人却在游山玩水,她也会嫉妒的。
“那你待会多泡一会。”
“我自然会。”
“夫君,你打算待几日啊?”
“等到雪完全化了就走。”
沈宁鸢点点头,是,下雪不可怕,怕的是雪融化成水后结冰,那才是大麻烦。
“对了,这两日不是休沐日吧,你突然走开,皇上不会生气吧?”“不会。"萧平铮淡定道:“他要是生气就让他找我理论好了。”还真是他的说话风格。
分别数日,沈宁鸢发现自己倒真也有许多话要跟他说。吃晚饭后,二人撑着一把伞慢腾腾走在路上,一路上,不时有落雪掉下,顺着伞面落到地上,很快化作污浊的一团。沈宁鸢带他去看井边的核桃树,她提前让人给那棵核桃树做了防护。如此这般,才得以让它在这场风雪中保留一命,否则它就见不到明年的太阳了。走到井边,沈宁鸢指着一旁一棵浑身被包裹着白色石灰水和布条中的小树道:
“夫君,你看,这就是那棵核桃树,它以前绝对没有在这儿的。”“你确定不是因为你记性不好?”
“我很确定。而且我问了巧心,巧心也说没有见过。”“那行,那就当它是新长出来的吧。”
“什么叫做当啊,它就是新长出来的。”
“行。”
“还有温泉旁边的花,下了那么大的雪,那些小花恐怕是坚持不下来了,唉,你要是早来一天就好了。”
“是,我来的不巧。”
这地方萧平铮是第一次来,沈宁鸢觉得自己成了主人,有责任向他介绍整个山庄。只可惜外头太冷,她一心想着回房间,一通囫囵吞枣地讲解了一遍就回去了。
萧平铮坐在她屋子里,环视四周道:“你这屋子真暖和啊。”“这是地下烧火的。”
“原来如此。”
看着萧平铮脱下大衣,恢复成往日模样,沈宁鸢想到:“你在军营的时候是怎么御寒的啊?”
“军营?军营哪有什么御寒方式,顶多烧个煤炭。”“那一定很艰苦吧?”
“打仗哪有什么艰苦不艰苦的,苦,只是它最不起眼的困难。”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这时候沈宁宜也吃过饭从外头进来了。“姐夫!”
昨晚一席话后,沈宁宜改变了对萧平铮的看法,竞然王爷都不喊,直接喊姐夫了。
萧平铮也未纠正,只是颔首,仿佛认下了这个称呼。“姐夫,你来见五姐姐啊。”
沈宁宜笑嘻嘻地说,和跟在身后进来的梅知渝对视了一眼,沈宁鸢能从她眼中看到"王爷果然很喜欢五姐姐"的得意。好了,这事是说不清楚了。
“姐夫,你待多久啊?”
“等雪化了。”
“那今日肯定是要留下的了?那好,那我们下午来打牌吧。“沈宁宜前几日输了牌,正馋的很呢。
“好啊。”
“那个,先声明一点。“沈宁鸢默默举起手道:“如果打牌,我和夫君不能一起,否则,我怕你们老是输,会没有游戏体验感。″
“这没问题。“萧平铮也很享受跟沈宁鸢互为对手的快意,他道:“那你也不能哭哦。”
谁哭还不一定呢。
于是,吃完饭,午后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