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玩起了牌。
按照此前说得,萧平铮和沈宁鸢不得一组,两人拆开了分组,刚开始沈宁鸢还能全神贯注聚精会神,与萧平铮打得有来有回,各有胜负,大半个时辰后,她就开始精力不济,也没心思计牌了,战绩连连刷负。沈宁鸢连忙叫了外援代自己打,萧平铮又打了一局,说不好欺负人,也叫人代替上场。
沈宁鸢打着哈欠吃着点心,不一会就去里头睡了,她走之后,萧平铮也走到外头,午后阳光晴好,院子里的雪开始融化,地面湿漉漉的,空气里充满了湿润的寒气。
萧平铮收了收衣领,迎面走来沈母和几个下人。“王爷,能跟您说几句话么?”
自萧平铮到山庄,晚上不便说话,早上有外人在,很快沈宁鸢又来了,因此直到现在,沈母都还没有和萧平铮单独说会话。萧平铮对待沈母从来客气,此时此刻更多了几分敬重,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夫人请。”
沈母的房间也是地下烧火,地面烧得热烘烘的,尤其是从外边进来,更像是从冬天一下子到了春天。
沈母让下人烧了热水,给萧平铮泡了热茶,甩手屏退下人。“山庄朴素,王爷不要见怪。”
“夫人客气了,这山庄地处优越,冬暖夏凉,用以休养最是适宜,宁鸢能过来住几日,对她身体也有益。”
沈母见他一口一个"宁鸢”,心里很受感动,但还是道:“我们宝儿身体不好,大夫说…“她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强忍了回去。
“王爷虽然不说,但我知道,她肯定有许多地方伺候不周到王爷,王爷可能忍让她?”
萧平铮自进屋坐下后,一张面孔就沉静肃然,在听完沈母的话后,他眼神透出凝重,一字一顿低道:
“宁鸢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敬她爱她护她,她身体不好,我只会心疼没有忍让。”
沈母虽然已经听过多番类似的话,但她相信此刻王爷说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真心,她能感觉出来他所言皆是肺腑之语,只是:“王爷,我们宝儿她可能……可能生不了孩子。”“我萧家既非皇亲贵族也不是世家大族,我母亲身子羸弱常年流连病榻,我父亲曾经想过收养孩子,我父亲能做到的事,我同样能做到。”“好好!”
沈母不觉垂泪,喃喃道:
“这就好这就好,多谢王爷。”
萧平铮气息缓了缓,语气带了几分温和:“夫人不必感谢我,我……我希望再过不久,我能称夫人为母亲,也请夫人再等我些许时日。”沈母听到这话,更是眼中涌出泪花。
“好好,有王爷这句话,不管多久我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