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
“你若想离开,在下可领你去见他们。"他枯坐一晚,还是不忍心伤害她。吴雅心下骇然,没想到皇帝这么快就锁定了她的藏身之处。所以全城戒严就是为了找到她。
吴雅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双腿,忽而哽咽道:“若大人不嫌弃,我愿意留在大人身边,只是不知会不会给大人惹麻烦?”她话音未落,忽而被田文镜紧紧抱住。
“不麻烦,好,有你这句话足矣,我自会斡旋。”田文镜说完,就面色凝重转身去寻母亲,以戒严令为借口,将婚事提前到明日。
田氏自是以为儿子得到了朝廷的内幕消息,于是赶忙开始张罗着婚事。这一日,田文镜独坐在院子里应对了足足四五拨搜查的官兵。所谓官官相护,那些搜查的官兵也知道这家人考取了功名,入秋即将到南方赴任,想着先结个善缘,所以只象征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并未唐突细查。入夜,县衙内依旧灯火通明。
县令陈大人此时战战兢兢的跪在一辆黑色马车前。此刻他的顶头上司也跪在他身侧,二人都得了京中的消息,让配合马车里神秘的权贵封城,所有衙役和官员,都需配合权贵身边的奴才搜索叛党。对方很神秘,甚至前来搜寻叛党都并未给到画像,只让衙役领着贵人身边的仆从挨家挨户搜索。
大小官员们甚至到现在,都不知这神秘权贵如此兴师动众搜寻的叛贼,到底是男是女,是胖是瘦。
“官宦人家是否搜索过?”
此时马车内传来贵人低沉质询。
“回大人,从下臣到最末等的兵卒家里都搜过不下五回。”“继续搜,将本县官宦名册取来,包括候补人员,都需画像。”陈县令战战兢兢的应了声是,转头就让人去准备相关人等的花名册和画像。名册好准备,可画像却需现画,好在陈县令身边的得力助手赵师爷擅长丹青,连夜就开始画像。
每画好一张,贵人身边那皮笑肉不笑的仆从就将画像取走,入了后头的帐篷里。
直到第二日响午,赵师爷才满眼疲惫的画完衙门里九十多个大小官员的画像。
此时赵师爷揉着疲惫的老花眼,又开始画替补官员的画像,画完之后又想起还有一位入秋要去南边赴任的官员田文镜,又揉着眼睛开始画他。他才刚停笔,梁九功就入内,准备将画像拿去给昨日被抓住的人伢子辨认。倘若这些画像都不是买走贵妃之人,那么万岁爷就要扩大范围,甚至将此地夷为平地,也要找出娘娘来。
此时梁九功凝眉看着跃然纸上的俊逸男子画像,总觉得在哪见过。可她见过之人犹如恒河沙数,即便真的见过,此人也肯定微不足道,只是不值得他记住的小角色,否则他一定会有印象。田家后门,此时吴雅正坐在青顶小轿子里,听着正门处锣鼓喧天的声音,只待前厅里正妻拜了天地,她再以妾的身份被抬入田家。妾没有资格三拜,只与夫君对拜即可。
透过粉红盖头的间隙,吴雅百感交集揉着粉红的嫁衣袖子。她百感交集,自己这辈子都在拼命躲避沦落为妾的命运,没想到最终还是成为了旁人妾,甚至对方还不是她心爱的男子,真真是造化弄人。“乌姨娘。“此时轿子外头忽然传来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想必是喜娘。“我在。"吴雅应了一句。
外头沉默了片刻,那女子再次开口道:“一会轿子会抬着你转一圈,你坐稳了。”
“有劳。"吴雅应了一句。
她话音刚落,那小轿子开始晃晃悠悠,抬着她前行,也不知过去多久,吴雅甚至都听不到敲锣打鼓喜庆的乐声。
她初时还诧异,可想着也许是这的习俗,于是乖乖坐在小轿子里不敢乱动。也不知过去多久,轿子终于停下来。
可吴雅等候许久,却并没有见人掀开轿帘子。这是何意?是田家给妾的下马威?吴雅心中不悦,但却敢怒不敢言。她耐着性子在轿子里静候,直到轿子里漆黑一片,彻底伸手不见五指。吴雅彻底坐不住了,该不会要让她今晚住在轿子里,等明日再入门给正妻敬茶吧…
她又耐着性子等了许久,最后终于忍不住一把扯开粉红盖头,掀开了轿帘。映入眼帘的是富丽堂皇的陌生宅院,并非是田家的青砖小院。此时她的轿子正被放在大堂中间。
吴雅正要喊媒婆,忽而看到昏暗的堂前站着一道熟悉的欣长身影。她惊的将帘子迅速放下,捂着嘴角不敢出声。漆黑的轿子渐渐被外头渐渐通明的烛火映照得一片让人心慌意乱的红。“滚出来!”
皇帝愤怒的声音刺破耳膜。
吴雅只胆战心惊的抓住袖子,却是寸步难行。“皇上,就不能放过我吗?"吴雅忍痛哽咽道。“我已心有所属,能不能.成全我.求你。”“我夫君还等着我回家,我要回家。”
吴雅的语气苍白无力,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帝,她甚至连走到他面前都是奢望。
“乌雅玛璟!为什么!为何你宁愿抛夫弃子,宁愿做妾!为何背叛朕!'皇帝愤怒的嘶吼声让吴雅忍不住潸然泪下。她吸了吸鼻子:“我受够了与紫禁城里那些女人争斗,我早就对田文镜情根深种,才会苦心孤诣策划假死遁逃,只不过没想到我又失败了”“皇上,即便你把我带回紫禁城,也只能带走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