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念在臣妾曾经尽心尽力伺候您的份上,可否放过臣妾。”吴雅知道自己找的借口拙劣,可皇帝被嫉妒和愤怒气昏头,压根不会怀疑。她只要坐在轿子里不动,皇帝一定会被她气跑。可皇帝被她气走之后呢?她又该如何处理这乱局?吴雅此刻头疼欲裂,又担心皇帝会迁怒田文镜,忍不住开口替田文镜脱罪:“是臣妾勾引和欺瞒田大人,田大人不知臣妾的身份,求万岁爷莫要迁怒无辜,臣妾可以死谢罪。”
“乌雅玛璟!!”
皇帝忽然怒吼着冲入了小轿内,此刻他愤怒的满眼猩红,恶狠狠掐着她的脖子,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拽得腾空而起。
“呵,朕即便带回一具尸首也好,你死也得死在紫禁城!待你死后,朕即刻将你挫骨扬灰,骨灰洒在四九城门,让入京之人都践踏你的骨灰!”“赐田文镜宁古塔将军麾下从七品笔帖式,传旨宁古塔将军,将他视作低贱阿哈即可,不必善待!”
“玄烨!他是无辜的!你若伤他,我即刻咬舌自尽在你面前!”吴雅被皇帝暴虐的样子吓得浑身发抖,下意识要咬舌自尽,却被皇帝轻点了穴道,顿时动弹不得。
“回京。“皇帝将她扛在肩上,毫无温情可言的丢入马车内。吴雅简直欲哭无泪,她又惊又怒,最后急火攻心,彻底被气晕了过去。待她苏醒之时,正躺在马车内的软榻上,身上的粉红衣衫也换成了宫妃的旗装。
此时她缓缓坐起身来,痛苦的嘤咛出声。
皇帝下意识转头,却很快回身,不去理她。“来人,我.本宫.本宫要净手,天寒地冻,本宫要在马车里净手。”她话音刚落,就听到皇帝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马车内。很快兰翠就取来了恭桶伺候娘娘净手,可娘娘此刻却依旧坐在软榻前。“你也出去。”
兰翠却屈膝跪在原地:“娘娘,万岁爷有旨意,您身边必须有人照看。”吴雅苦笑,他在担心她为保全别的男人殉情吗?所以才让人时时刻刻监视她?
她庆幸来的是自己的心腹兰翠,于是此刻吴雅哽咽的朝着兰翠招手,让兰翠靠近些。
兰翠毕恭毕敬的凑到娘娘跟前,与娘娘耳语,可当听清楚娘娘说了什么,兰翠顿觉如遭雷击。
“娘娘"兰翠哽咽的轻轻抚着娘娘的膝盖。她含泪搀扶娘娘起身净手,又伺候娘娘躺下,这才端着恭桶离开马车内。坐在马车前头的梁九功本想偷眼看看兰翠,可忽然发现她眼眶发红,正在吸鼻子。
“怎么?"梁九功忧心忡忡低声问道。
“没,只是担心娘娘和万岁爷能不能和好如初。”兰翠哽咽道。梁九功没有回答,而是准备悄悄找个合适的机会,提早替兰翠安排后路,德贵妃怕是要彻底失宠了。
为了不让心爱的姑娘被德贵妃牵连,梁九功当即就决定立即将兰翠从德贵妃支开。
没有男人能忍受女人不忠,更何况是万岁爷。兰翠离开没多久,皇帝就回到马车内。
吴雅侧躺在软榻上,背对着皇帝,不敢看他。一路上马车内安静的让人心惊胆战。
入夜,到了驿站,吴雅自是故意要闹腾的不肯罢休,果不其然被皇帝扛在肩上,丢到了驿站的床榻上。
皇帝将她丢在床榻上,就满脸怒容拂袖而去。此时一个面生的嬷嬷入内伺候。
“嬷嬷..万岁爷去哪了?”吴雅忐忑不安问道。“万岁爷今晚要连夜召见臣公,御驾今夜会歇息在隔壁,可要奴才去请万岁爷?”
此时吴雅看到许多穿着舞服的曼妙女子被梁九功带着,从房门口翩跹离去。没过多久,隔壁就传来了乐声和舞姬的嬉笑声。吴雅闭眼,知道皇帝故意在羞辱她。
“不必,本宫累了,你出去伺候。”
那老嬷嬷应了一声,转身将房门关好。
吴雅听着隔壁屋传来的女子嬉笑声和皇帝放纵的笑声,顿时潸然泪下。此时她缓缓坐起身来,准备靠自己去屏风后净手。在嘈杂的乐声掩饰下,吴雅缓缓地用双手撑住地面,滑到地上,边落泪边艰难朝着屏风后爬去。
也不知过去多久,她爬的浑身都冒汗,终于顺着恭桶的扶手缓缓坐起身来。她连裤子都不知该如何自己穿,缓缓撑着身子准备坐在地上,原路爬回去。就在此时,隔壁间传来皇帝清亮爽朗的笑声:“赐侍寝。”她走神间,忽而身子一歪,整个人抓住恭桶就这么跌倒在地。温热的秽物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衫。
她前所未有的狼狈和屈辱,顿时绝望的放声痛哭起来。隔壁间,皇帝对于那人的失态,竞产生出报复的快意。她背叛了他,却还在心心念念厚颜无耻想着他对她忠贞,简直恬不知耻。此时皇帝随手将一个谄媚的舞姬搂紧,正要继续用更放荡的方式报复她,忽而听到她痛苦的啜泣声。
皇帝惊的面色煞白,下意识起身冲到隔壁间。推门就嗅到一阵臭气熏天,皇帝凝眉,并未看见她在哪。“娘娘,奴才来伺候您!"甩开梁九功匆匆赶来的兰翠一个箭步冲到了屏风后。
“没事儿的,娘娘只是打翻了恭桶,奴才来收拾即可。”“娘娘,奴才伺候您沐浴,快些准备热水来"兰翠的语气忍不住哽咽。屏风后,娘娘满身秽物,死死捂着嘴巴,早就泪流满面。皇帝此时却觉心如刀割,他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