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去视察。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方霓没有料到他会这样提议:“……方便吗?”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他们这种企业这种大型的项目都是非常严肃、正规的,听到他的提议她就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谁知谈稷听完就笑了,说:“没你想的那么刻板。”
见她似乎挺疑惑的样子,谈稷很有耐心地跟她诉说了一下他平时出差的流程,包括时间安排、住宿规划之类的事宜,以及除了工作之外还要参加的什么活动什么饭局……总之,除了工作和一些必要的对接、酒局,总体还是比较自由的,其余时间可以自行安排。
“当然,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有时候也会发生一些状况……”
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这种事情,方霓渐渐听得入了迷,开始问他一些问题,不乏一些比较傻的问题,谈稷也不嫌弃她,而是很有耐心地细心讲解。“你应该多出去走走。”谈稷后来对她说。
方霓沉寂了很久,似乎逐渐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她也知道自己不擅长沟通,性格有些内向,这很不利于她日后的交际和生活。
但人想要克服自己的弱点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比如她知道应该要从过去走出来,忘掉宗政,但总是很难真的做到。后来她同意了跟他一道去出差,当是散心。
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谈稷后来看了看表,都12点了,让阿姨给她整理出了一间客房。
方霓也没有拒绝。
房间很大,法式设计,四周是白色和粉色相间的雕花护墙,除了南面的小阳台,东边也有一扇飘窗,角落里的壁炉燃着火,统统火光映照得室内格外温馨。床边还放置着一架白色的钢琴,餐桌上放置着水晶瓶,里面插了支新鲜的玫瑰花,也不知道是不是阿姨临时找来的。
方霓站在门口看了看,没有第一时间踏进去。
“不喜欢?”谈稷道。
方霓摇摇头:“是太漂亮了。”
这房间比她住的那个出租屋还大…..
令她感到惊奇的是,床四周还有粉色花边床幔,和凳子上的裹布是一套的,床头还帮忙放了两个非常漂亮的洋娃娃。
虽然娃穿着洋装的洋娃娃很漂亮,但是,她莫名觉得有些渗人。
谈稷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将洋娃娃拿了起来,没好气地叫来了阿姨。
阿姨本来还不解,询问她:“方小姐不喜欢?”
谈稷将洋娃娃丢还给她:“张姨,大晚上的在床上放这种东西,你要吓死她吗?”
阿姨这才恍然,不好意思地在围裙上搓了搓手:“是我倏忽了,我还以为女孩子都喜欢这种东西。”她忙将两个洋娃娃都拿出去了。方霓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倒不是因为别的,这屋子太大了,对于住惯了小房间的她来说真的有点空旷。“你不喜欢的话,我让人重新给你布置,或者换个房间?”谈稷道。“不是,我只是有点不习惯。”方霓摇摇头,有些尴尬地说,“太大了,我感觉有点害怕。”
“害怕?”谈稷略停顿了一下,似乎的明白了,又唤人来替她将床幔都拆了,问她,“这样呢?还怕吗?”他笑笑,又指了指隔壁,“我就住另一头,有事儿喊我。”他都要走了,方霓忽然抬头望定他:“谈稷。”
他驻足回头。
方霓当时就站在门口,安安静静地望着他。
壁炉里的火还在一跳一跳地燃烧,橘色的火光将空旷的房间映照得静谧而暧昧。
方霓的脸,在这样的火光里格外柔美,斑驳的光影让她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神秘和妩媚,美得像一副画卷。
不记得是谁先动的,当方霓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他牢牢按在门板上。他的吻,铺天盖地密不透风地压下来,像洒下一张火网,将她慢慢缠绕、裹紧。方霓其实在跟他接吻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
其实她不应该招惹他的,玩不起。
她不知道他对她是什么心思,也许只是一时新鲜,也许就是单纯地想睡她……可是她那时候真的太难受了,她必须要找点儿什么来忘记上一段痛苦的经历。不仅仅是失去爱情那么简单,还有她的自尊和价值。
她甚至自暴自弃地想,至少自己对男人还是有吸引力的,而不是像一块破布一样,别人想扔就扔,扔完就抛诸脑后。她知道这种心理是非常不健康的,但她控制不了自己。
方霓搂着谈稷的脖子,被他强势地吻着,感觉身体一阵阵升温,有种麻木的自我放逐的快乐,可眼泪不受控制地一颗颗往下滚。谈稷停下来,将她轻轻抱到床上。
方霓逐渐地平静下来,只是漠然地躺在那边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衣衫不整地躺在那边,也不在意自己领口都被他扯变形了,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谈稷十指交握,弓着身坐在距离她不远的椅子里。
“没什么想问我的吗?”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胸腔里都有一种冷冰冰的味道,像是灌进了一股充满铁锈味的冷空气。为自己没有在他面前伪装好,为自己的真实意图而感到羞耻……总之很复杂,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
也许是黑暗模糊了人与人之间的界限,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