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连这个送上门的机会我们都不要……
凌戈咬了咬牙,将碗中酒一口灌下去,红着眼睛对李鸣鹤道:“李太公,请借一步说话。”
却不想,符孛堇正和他打着一样的算盘,几乎是与此同时,也对李太公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两人顿时目光一碰,宛若刀剑般,火花四溅。
凌戈沉声道:“老符,我有十分紧要之事,要和李太公说!”
符金盏冷笑道:“俺也一样!”
李太公诧异道:“两位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么?”
凌戈和符金盏齐声道:“不可以!”
一句话说罢,两人又齐齐怒视对方,同桌之人不禁面面觑。
……
阿布和他从辽阳城带来的七八个人,在院落东墙角单独开了一桌。
他本想等众人喝出七八分醉意时才猝然下手,那样更容易成功,也更容易脱身。
可是看到核桃树下,凌戈和李太公相谈甚欢的样子,阿布心中就有些不安起来。
现在辽东大乱,乌古论氏对于钝恩城鞭长莫及。
元忠大人也知道,当地部落是不会冒犯二王亲族,替他们出手的。
因此,一开始确定的办法,就只是利用乌古论氏的影响力,逼迫凌戈帮他们制造一个机会。
至于杀人、掳人这些需要动手的事,都由他们自己负责。
他们对于这两个部落的影响,以前也不算强,现在更是相当薄弱。
如今眼见凌戈与李太公相谈甚欢,阿布唯恐凌戈变卦,把他们的底细泄露出来。
因此,就在凌戈和符金盏一左一右抓住李太公手腕,抢着要对李太公告密的时候,阿布把心一横,放下筷子,沉声道:“动手!”
七八个同桌的武士立即齐齐站起,人人手端一碗酒,便斜刺里走过去。
阿布端起酒碗,跟在了他们后面。
看情形,他们像是要去某一桌客人处敬酒,而他们绕行的方向,正好经过杨沅那桌。
院落的另外一角,身材娇小、看起来年纪不大的阿蛮坐在上首。
不过,这种现象并不令人奇怪。
要是“他”辈份足够高,不要说坐在这一桌的首座,就是坐首桌那都是天经地义的。
辈份和年龄是两码事。
阿蛮早就发现了阿布他们的位置,一直在悄悄盯着他们。
眼见阿布他们端酒而起,阿蛮把正啃的鸡腿往桌上一扔,沉声道:“顶上去!”
同桌的七八名侍卫,马上纷纷端起酒碗,有样学样地迎面走去。
阿蛮与阿布认识,唯恐被阿布看见引起警觉,所以就躲在了一群武士的后面。
杨沅这一桌,杨沅端起酒来,笑吟吟地对余奉先、杨玄策道:“奉先、玄策,两位这名字,一听就是万人敌的豪杰呀。”
余奉先和杨玄策忙端起酒碗。
余奉先笑道:“不瞒杨学士,在下这名字,正是家父引用自一位了不起的古人。”
杨玄策大咧咧地道:“咱比奉先小两岁,出生之后,家父见是男丁,很是欢喜。
我爹想着他们老余家给儿子借用了古代大豪杰的名字,家父就用一只鸡去向算命先生讨来了玄策这个名字。
先生说咱这名字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大英雄呢!”
余奉先道:“杨学士,你是个学问人,你说这奉先和玄策,谁更厉害些?”
杨沅眼角余光,捎着渐渐向他们走近的两伙人,微笑道:“古之奉先、玄策,谁更厉害,不是同一时代的人,比较起来不甚公平。
不过,今之余奉先、杨玄策,谁更厉害些,我却是知道的。”
这话一出口,本来因为他敬酒却不包括自己,有些不太高兴的李佑,都好奇地向他看来。
杨玄策瞪起眼睛道:“我俩?谁更厉害些?”
杨沅笑道:“一会儿,你们两个谁杀的人多,谁就更厉害!”
说罢,杨沅手指一拧,一碗酒就旋转着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