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与荣耀。
在汤思退的引介下,言甚见到了晋王赵璩,受到了晋王的款待。
“临安小报”上说,当初中原板荡,四方不宁,迁居海外的豪族非只一家。
如今闽南言氏决定重归故土,这是对大宋强大而稳定的认可。
继金国将叔侄之国改为兄弟之国,新金建立之初就和大宋建交,高丽国改认大宋为宗主国,现在流亡海外的豪族也要回归故土了,这意味着什么?
所以,晋王亲自接见,有着很重要的政治意义。
随后,便由汤思退亲自安排,协助言甚在天庆坊购买了一幢大宅,并邀请同僚好友、临安仕宦,同往言家做客。
言家在爪哇已经营两百年,如此庞大的一个家族,要重新迁回宋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据说需要一年多的时间准备,言家才能陆续结束他们在爪哇的产业,逐批返回宋国。
言甚就是言家派回大宋,提前进行安排的,据说仅只临安这一座府邸,也住不下言氏家族那么多人。
言家还要将很多族人安排回闽南,在故乡重建家院。
曾经的闽南豪族,当今第一执政汤思退的姻亲挚友,就连晋王殿下都接见过的人物设宴,大家自然要卖这个面子。
而这言甚也不愧为高门世家的后人,才学谈吐,莫不令人折服。
很多权贵大儒,本来只是看在汤思退的面子上往言府贺乔迁之喜。
结果一番接触下来,言甚令人心折的风度便征服了他们,很多达官贵人都把他奉为座上宾,言甚顿时成为了临安名士。
……
打铜巷,翠玉楼。
水芙穿着一条绯色的灯笼裤儿,上身系着一条湖水绿鸳鸯绣的诃子,扭着她的水蛇腰,袅袅娜娜地走到榻边,将一杯水递了过去。
汤思退接过水杯,将水一饮而尽,发干的喉咙顿时得到了舒缓。
水芙柔声道:“相公还要喝么?”
汤思退摆了摆手,高卧在软绵绵的榻上,闭着双眼,一脸满足之后的惬意。
水芙把接回的杯子扭身放在床头几案上,折腰坐在榻沿儿上,向汤思退怀里一伏,吃吃笑道:“汤相公方才何等神勇,怎么现在烂泥一般。”
汤思退有气无力地道:“小妖精!”
汤思退没有睁眼,只是抬手在水芙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
汤思退年纪虽轻,身体却比较弱。
许是读书太多,用脑也太多,又仗着年轻,平日不做运动,因而四肢非常孱弱,稍有举动就心跳如鼓,耳鸣喉干。
哪怕是那闺中之乐,因为他这身体也常难以尽兴,直到……他遇见水芙。
水芙那条水蛇腰,扭动起来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
而且她大抵是会内媚之术,只要她想,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就把汤思退送上极乐之境。
而且全程不需汤思退费一丝力气,他只要躺在那儿,就能得到酣畅淋漓的享受。
从此,他便再也离不开水芙了。
好在他于女色并不热衷,偶尔有了需要,才会乔装改扮往翠玉楼一游回。
“去,我的鞶囊里有样东西,送你的。”
水芙又是吃吃一笑,在他死蛇一般有气无力的地方掏了一把,这才姗姗起身,去把汤思退的鞶囊取来。
汤思退的衣袍挂在衣架上,鞶囊也挂在上面。
这是男人佩戴的一种腰包,平时就系在革带上。
它从周代就出现了,汉代时成为舆服制度的一条确定下来。
唐代佩戴的人群最多,但是宋代已经从舆服制度中取消,从此佩戴与否,全凭个人喜好了。
水芙取了鞶囊,回到榻边坐下,这才打开鞶囊。
“呀!”
水芙一声惊呼,看着手上的东西,满眼的喜悦。
那是一对手镯,用一股股纯度极高的黄金扭结起来,结合处有精美绝伦的花纹,中间镶着一颗猫眼大的红宝石。
如此一对手镯,不仅叫人惊艳,而且充满了异域风情。
汤思退睁开眼睛,微笑道:“这是我表兄言甚送给我的,据说来自遥远的波斯帝国,而且是什么萨珊王朝时期的名匠打造,很是有些年头了,喜欢么?”
“喜欢,奴奴好喜欢。”
水芙惊喜地扑过去,在汤思退脸上啄吻了一下,又迫不及待地坐起,将一对手镯戴上,举起一双皓腕,娇笑道:“好看么?”
“呵呵,好看,这双玉手与这宝钏,最是相配了。”
水芙将一双戴了金镯的手放到汤思退胸前,纤纤十指如同“手舞”,攸张攸合,宛如兰花绽放。
水芙一边向他展示着自己双手的美丽,一边道:“那人是相公的表兄,定也不是寻常人物了。”
汤思退笑道:“那是自然,我这位表兄,乃是曾经的闽南言氏嫡支后人。
他们家族于五代乱世时,为避战乱而侨居海外。
如今该国却又动荡不宁,恐有亡国之虞,所以欲重返大宋,这才与我取得了联系。”
水芙妙目一闪,道:“相公表兄的家族,怕是回来的不是时候呢。
当今陛下志一区宇,坊间都说,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