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晚上你得空了,来我屋里取吧。”
说完,她的脸颊愈发滚烫,不等卫青回答,便匆匆转身离去。
卫青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手中紧紧握着那枚香囊,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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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刘彻与卫子夫坐在床榻之上,他抬手轻柔地抚过卫子夫的面庞,指尖轻解她的衣带,将她放倒在床上,落下密集的亲吻,大手顺着她的肩头,沿着手臂缓缓摩挲而下。
卫子夫倒吸一口凉气,不禁发出一声低吟。
刘彻察觉到她手臂的颤抖,转头望去,立刻抬起她的手臂,掀开衣袖,只见上面大片淤青触目惊心。
“陛下,”卫子夫连忙解释,“子夫不慎摔了一跤。”
刘彻脸色一沉,“定是宫中奴婢侍奉不周,朕定要严惩她们。”
“并非她们的过错,”卫子夫急忙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见卫子夫这般急切,刘彻心中已然猜到几分,“可是皇后所为?她竟还不肯放过你!”
刘彻愤怒地从床上起身,“她如此欺辱你,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朕非得教训她!”
“陛下别去!”卫子夫从身后抱住他,“皇后有太皇太后庇护,即便您去找她理论,不过是徒增争吵。若被太皇太后知晓,恐怕又要为难陛下。只要帝后和睦,子夫受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
刘彻转过身,握住她的双肩,“朕怎能咽下这口气?她如此心胸狭隘,怎配为后?”
卫子夫泪流满面,望着刘彻说道:“皇后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爱陛下。”
刘彻闻言,冷笑一声,“她若真的爱朕,又怎会屡次为难于朕?让朕不得安宁!”
卫子夫跪在床边,轻轻握住刘彻的手,“正因为用情太深,才会因为陛下宠别的女人,而失去理智。她对陛下的爱,是真心实意的。”
刘彻问道:“你如何知晓?”
“女子对男子的爱意,子夫当然明白。因为子夫对陛下的爱,亦是如此。”她搂住刘彻的腰,靠在他怀中,“所以陛下,求您别责怪皇后。只要陛下能多关心她,皇后便不会如此愤怒。”
刘彻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你爱朕?”
卫子夫面颊绯红,轻轻颔首。
刘彻满心欢喜,坐在床边,一把将她抱入怀中,“你与她皆爱朕,可你却不像她那般恃宠而骄。”
卫子夫眷恋着刘彻的温暖,抱紧了他,“每个女子表达爱意的方式不同,无法相提并论。但我们对陛下的真心,却是一样的,皇后亦愿为陛下付出一切。”
刘彻轻轻叹了口气,“子夫,你比阿娇更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她这般欺负你,你还为她求情。”
“陛下……”卫子夫刚要开口,忽然一阵反胃袭来,干呕了几下。
刘彻见状,立刻朝外喊道:“来人,速传太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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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殿,灯火通明,陈阿娇将铜器和竹简打翻在地,哭着说:“我恨卫子夫,我恨她!”
“阿娇。”馆陶公主上前抱住了自己的女儿,“越是这样,你就越要沉得住气呀。”
“我怎能沉得住气?陛下的魂都被那个狐狸精勾走了!”
“那你更应该早点怀上龙种,把陛下给勾回来。”说完,她将桌上的药端起来,“趁热喝。”
“我不喝!”陈阿娇一把将药打翻,“这药我都喝了好久,肚子还不见动静。兴许陛下的身子有问题,否则后宫佳丽如云,她们为何都未怀孕?”
馆陶公主吓得立刻堵住她的嘴,“这话可别让陛下听到了。”
就在这时,外面的太监匆匆来报,“殿下,宣室殿传来消息,卫子夫怀孕了。”
陈阿娇听到这个,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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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刘彻一早就带着怀孕的卫子夫去长信殿见过窦太皇太后。
得知卫子夫有孕,窦漪房十分开心。
刘彻趁机撩袍跪下:“皇祖母,子夫温良恭俭,又怀了孙儿的第一个龙裔,孙儿想封她为夫人。”
“哈哈哈,好,准了。赐卫夫人漪兰殿,哀家曾住过,那可是个好地方。”窦猗房高兴,鸠杖重重一顿,檐角铜铃应声而响。
“多谢太皇太后。”卫子夫叩谢。
刘彻抬头时,正见卫子夫发髻上的合欢花纹在光晕里舒展,像朵开在雪地上的血梅,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他终于实现对子夫的承诺,弥补了她曾受的委屈。
太皇太后立刻拍了拍身旁的坐垫,“子夫,到哀家身边来。”
卫子夫起身,小心翼翼地跪坐在窦漪房的身边。
窦漪房轻轻的抚摸她的手:“你怀上陛下的第一个龙裔,有功。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便来找哀家。”
窦漪房这声音说的大,也是想让他们传到皇后耳朵里,提醒皇后不准乱来。
卫子夫恭顺道:“妾身谢太皇太后。”
趁着皇祖母开心,刘彻接过宫人呈上的竹简,“孙儿还有一事,希望皇祖母应允。”
窦漪房:“何事?”
刘彻:“皇祖母,董仲舒的《天人三策》……”
话未说完,窦太后突然剧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