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一个好觉了,连梦里也在紧紧皱眉。
他下了沙发,找了条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外套盖在司晴身上,下巴压在沙发边缘发了好一会儿呆。
他伸手比了比她的手腕,大概只有他的半个那么细。
好瘦!
不正经的心思从她的手腕一路转移到手指上。
不知做了多久的思想准备,他心虚地伸手,轻轻勾住了她的手指。
她的手是干燥的,掌心温暖,手指有些冷。
他红着脸,悄悄地笑。
身后的尾巴摇啊摇,溢出的快乐让他的眼睛也仿佛闪着光。
好喜欢姐姐。
好喜欢。
止咬器
沙发是软的。一觉醒来居然还挺舒服, 连早就僵硬的肩胛骨也松了一松。
司晴抓起快要没电的手机看了一眼。
很好,八点四十分,离上班还有二十分钟。
居家办公意味着她不需要严格按照公司规定的上班时间, 可要是她放纵下去, 很快就会赶不上进度。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倒是习惯了从下午到半夜,同样八个小时,她遵照的是阴间的工作制。
好久没有睡这么好了。
司晴下床, 把盖在身上的棉被扔到一边。
牧舟不知在厨房里倒腾什么玩意儿, 飘出来一股香味。
司晴翻出药片, 往嘴里塞了两粒。去楼上洗漱。
再下来的时候, 牧舟端着盘子出来, 殷勤地拉开塑料凳,“我用了冰箱里的东西, 尝尝?”
司晴看着非常中式的早饭, 陷入了沉默。
一碗面, 配了一个边缘焦黄的荷包蛋。
她习惯早上喝美式啃面包,主要是这两样不需要开火就能吃到。这么有家常气息的伙食,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了。
“你吃了吗?”
意识到司晴在关心他, 牧舟弯起眼睛:“吃过了。”
司晴并不这么做饭,煤气罐里的气体还是满的,许久不用,刚刚打开气阀, 火光就冒了出来,他控制不好火的大小, 第一次捞出面的时候,白色的面条坨成了一块。他飞快地吃掉了捞糊的面, 和并不完美的溏心蛋。
等到司晴下楼时,看到的已经是第三次的作品了。
司晴拿起筷子,只吃了三分之一。她的胃口不算好,每次吃东西都很勉强。
“以后我还给做给你吃好不好?”牧舟问,“我学东西很快,你想吃什么我都能给你做出来。”
“什么都行,我不挑食,”司晴放下筷子,“我不吃葱姜蒜,不许加香菜,酱油味精少放,不吃含盐量高的,肉也不怎么吃。”
牧舟:“……姐姐是全部都挑呢。”
她打了个哈欠,拍了两下脸保持清醒。
“你昨天回房间里睡了吗?”
牧舟猝不及防被问道,心虚回答:“嗯……因为你不允许我去楼上,我就给你找了被子。然后我就回去睡觉了。”
“做得不错。”
分寸感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她很高兴牧舟终于学会了这一点。
牧舟埋头收拾了简陋的餐桌,没敢告诉司晴真相。
昨天,他看了司晴一夜,还偷偷握了她的手,最后熬不住了,也是在她的脚边睡着的。
尾巴摇晃着,他没敢表现得太开心。连忙收拾了碗筷。
结束用餐,刚好九点整,司晴带着他重新回到地下实验室。
照常检查后,牧舟又没事情做了。
他坐在转椅上,问:“所有,你昨天还没有告诉我,他们到底有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你说的是哪种?”司晴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再废话我要把你赶出去了。”
“就是给姐姐做早餐啊什么的……”他满脸嫌弃,“我能要一点清洁剂吗?感觉门口沾了脏兮兮的东西,都变脏了。我还要打扫一下房间,一想到被子和枕头被那种人用过,浑身都开始发痒了……”
知道所有人都待过他现在住的客房,牧舟巴不得给它从头到尾都杀一遍毒。要是能趁机提出去司晴房间睡觉更好,哪怕是睡在床底,可像是昨天那样也不错!
司晴终于抬起头,她挑了下眉,“清洁剂在厨房里,但没什么必要。被子我都让人换过了。那个房间基本没什么人用。”
“可是……”
要是牧舟有耳朵,应该已经耷拉下来了。
不管怎么弥补和说服自己,司晴确确实实也养过他们。
比起自己不是唯一这一点,还是从这里离开的病人还会持续骚扰司晴更加让人烦恼。
他的长腿耷拉在地上,蹬着地面,把椅子滑到了司晴身边。
司晴正在观察毛发样本,顺手又抓住他的尾巴,用镊子拔下来几根。
牧舟心疼地抱着尾巴:“姐姐,下次可不可以,提醒一下我……真的好痛!”
“不管提醒不提醒,它都是会痛的。”
“不一样,我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他往上撩了一点T恤,转过身,将尾巴根立起的毛给她看,“尾巴也会害怕的,受到惊吓会使劲掉毛。把它养得这么光滑我也是很不容易的。”
他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