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两个让我上去?”白莫颜指着头顶处,一脸的不可思议。
白莫颜没有想到这两只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倒是自己小瞧了它俩。
“喵,你若不回去,怎能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红鱼转着眼珠子说道。“你回去找到我家娘娘,便可以再寻个死法!”
好么,白莫颜心道,自己折腾一遭,竟是为了再死一次?她看着那两只,只觉得是缺心少肺般的不灵光!不禁心下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竟能养出这样的废物。。。
谁知那两只对视了一眼,竟是直直朝白莫颜扑来。。。
白莫颜只觉得一个东西重重的砸向自己的额头。。。
“嘭!”痛感未至,脑子却瞬间失了思绪。
那白猫怀着短小的胳膊看着那水波晃动之处。“喵~我就说吧,她能出去的。”
那红鱼亦是直愣愣的盯着那漩涡处。“仙仙,我今日这心跳属实过快,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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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莫颜再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勾弯月,身下是一片青草。
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只听“咚”的一声,低头看去,正是那枚玉牌从她身上掉了下来,她将那枚玉牌塞入腰间,赶忙站了起来。
白莫颜四下看去,这正是自己掉入湖中的地方,现下湖中搁浅着几条小船,因是深夜,这宫中一片寂静。
白莫颜向身后的正殿看去,那殿中一片灯火通明,想必萧玦这个时候还在看大臣们参上来的奏折。
白莫颜心下一片凄凉,她入宫三年,见识过那太后与荣妃一起打压宫中的妃嫔与奴婢,那被诬告的妃嫔死便死了,伤便伤了,萧玦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必对自己,亦是如此。想到此处,白莫颜心内一阵难受,她转过头去,提起裙摆,向大道上走去。
自己失踪的这些时候要如何说呢?白莫颜一边想着一边向自己的水镜阁走去。
迎面而来一排整齐的侍卫,是守宫的侍卫,白莫颜整了整裙摆,“咳咳!”自己像模像样的站在那里,正等着一众侍卫过来行礼,却未想到,那众侍卫熟视无睹般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白莫颜大睁着眼睛,这群狗东西竟敢如此轻视自己!想自己平时待他们不薄,自己只是掉落湖中,竟敢如此无礼。白莫颜心下不快,朝那群侍卫大声喊道。“停下,本宫有话问你们。”
那众侍卫却是排着整齐的队伍,大步离去,无一人回头看向他。这下轮到白莫颜傻眼了,她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只觉那群侍卫并不像是发现了自己般,白莫颜心下一惊,伸手去拿那长廊边放着的玉瓶,果不其然,手指透过玉瓶,竟是穿了过去,哪还能触摸得到那冰凉的玉器。
白莫颜一时愣住在那里,难怪如此!自己竟是魂魄归来,哪还有什么肉身,这宫中之人,竟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到自己,听到自己。
“唉,罢了,死便死了。”
白莫颜朝着自己的镜水阁走去,刚行至墙边,却是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
白莫颜皱起眉头,难道是我的水镜阁失了火,这些小人,竟是趁自己不在,要烧了我白莫颜的宫殿。
白莫颜急忙向前跑去,又想到自己既然是魂魄了,定是能穿墙入地才对,想到此处竟是向墙壁撞去。“啊!”
倒也是被她蒙对了,白莫颜再睁开眼睛,已经站在了院内。
院中如她走时一般,只是那一众宫女都不知去了哪里,只看得冷清,屋子中亮着一盏幽幽的小灯,屋檐下的一角飘出几缕白烟。
白莫颜走了过去,那墙角蹲着的,正是自己的贴身侍女余归夷。
那余归夷哭哭啼啼的蹲在墙角烧纸。“娘娘,娘娘,这已是过了两日,也没有打捞出您的尸体,皇上不开口,宫中没人敢发话,奴婢偷偷给您烧些纸钱,您大手大脚惯了,在那边可别委屈了自己。。。”
那余归夷念叨着又呜呜哭了起来。“您在那边定要好好的,如有来生,可不要再进这宫中了。。。”
余归夷哭着动情,白莫颜心下一动,若说自己不知从何处来,那这余归夷便也如自己一般,自己有记忆来,余归夷便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二人即为主仆,也算是同命相怜吧,现在看来,还只有这余归夷是对自己真心实意的。
白莫颜站在她身后,不禁喊道。“归夷。”可刚开口,又想到自己现在是一缕魂魄,这哪里还能听得见,看得见。
“唉!”
“啊!”一声惊叫,在寂静的夜空中分外刺耳。
白莫颜被那声尖叫吓到,她本就是魂魄,身子虚晃,现下竟是觉得那身形还晃歪了一般。
只见那余归夷紧紧靠着墙边,一手扶上窗框,大睁着眼睛说道。“娘娘?”
白莫颜听闻此话,亦是一愣。“你能看得见我?”
余归夷“噗通”一下扑倒白莫颜脚边,伸手就要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