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颜的裙摆,却未曾想竟是一把扑了个空,从白莫颜身体中穿了过去,结实的摔在了青砖上。
“这是为何?”余归夷一脸诧异的看向白莫颜,那眼泪还挂在脸庞上。
“唉!”白莫颜轻叹一声。“归夷,我已经死了,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的魂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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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莫颜看着自己的屋中的摆设,不由得想到那水底的水晶宫,却是有八九分相像。
余归夷跟在她身后。“娘娘,您是说,您在湖底遇见了一只猫?”
白莫颜回头,就见余归夷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
“哎呀,那猫就是在水里呢,你要是不信,可随我下去看看。”
余归夷赶忙摆手说道。“信,我自是信娘娘的,您说的,奴婢都信。”
白莫颜一屁股坐到妆台前,抬头看向镜中,却是空无一片,她心中一阵失落,侧过身子看向余归夷,还是问出那句话。“皇上,可还好?”
余归夷赶忙说道。“皇上最近忙得很,竟是差了人去掏这镜湖的水,一日也没有停下。”
白莫颜诧异道。“镜湖怎么了?”
“据说是皇上下了令,要掏干这镜湖,太后娘娘急了去找皇上理论,竟是被撵了出来。”余归夷说着又神秘兮兮的看向白莫颜。“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呢!”
萧玦一向对太后言听计从,白莫颜自是知道,可竟是要掏干这镜湖?这萧玦怎会如此糊涂?白莫颜不禁皱了眉头。“还有此等事?”
“娘娘,您这几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奴婢看着皇上虽是不曾言语,但是心中亦是着急呀!若不是如此,又怎会与这镜湖过不去,这镜湖,可是祖上传下来的!”
白莫颜自是知道这镜湖在宫中的地位,她突然想到什么般。“可是寻到了我的身体?”
余归夷却是轻轻摇头“并未。”
“唉。”白莫颜将手搭在状台上,心中一声轻叹,难道是那两只骗我,我的身体还在湖底?
见她那愁眉不展的样子,余归夷站在一旁,又是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
白莫颜抬头看去。“这几日可是苦了你,往后便不要担心,我回来便像从前一样护着你。”
余归夷抬头看向白莫颜,那身子似是比刚才在院中看得更清透了些,她抽泣的说道。“娘娘,您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您若是能好好的,让奴婢替你去死都行。”
白莫颜看她那委屈的样子,似是想到什么般。“那容妃可有来?”
余归夷轻轻点头,那眼泪顺着脸庞又流了下来。“今儿个,那容妃派人来把奴婢们都打发了,说是娘娘您死了,这水镜阁再也用不着这些个宫人,这宫中用人的地方多,便都打发了去。”
余归夷说着又抽泣道。“还要将奴婢打发去那浣衣局,奴婢不依,便把奴婢打成了这个样子。”余归夷说着便撩起那衣袖,手臂上竟是几道醒目的伤痕。
白莫颜气的一掌拍向桌子,虽然并无声响,可是这掌风凌厉,竟是掀飞了桌上的一沓宣纸。
“这容妃竟是如此欺负人。”白莫颜说着,便大步向门外走去。“看我如何教训她。”
余归夷赶紧伸手,想要拉住白莫颜的衣袖,可哪里还能触碰到她,转眼,白莫颜已经轻飘飘地迈出了门。
余归夷赶忙跟了出去。“娘娘,娘娘,奴婢无事,勿要为了奴婢大动干戈。”
可院中哪里还有白莫颜的身影,只听一个声音从空中飘来。“我都死了,还怕什么!”
“娘娘,您等等奴婢。”余归夷自是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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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的院门紧紧关着,白莫颜正欲穿墙而过,那门却是从里面被打了开,开门的正是容妃身边的宫女,拟春。
白莫颜心道,来的正是时候,她指着那拟春骂道。“你家容妃呢!让她出来!”
那拟春只觉得有一阵阴风吹过,她紧了紧衣服向外探去,正看到余归夷上气不接下气的向这边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