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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整段垮掉(3 / 4)

魔了,还是故意消遣我。”

安兰手下突然一顿,紧接着捣鼓一阵,“谁有闲心消遣你,老娘都快饿死了……唉,我是真想啊,那炸鸡腿,黄澄澄油灿灿的,外边酥里边嫩,轻轻咬一口,酥皮咔嚓一声,肉汁就顺着肉丝纹理淌出来,在舌头上打旋,简直要鲜晕过去了……”

男童听得目瞪口呆,喉间一颤,磕绊道,“真,真好呀……你是在哪里偷到的……”

“你就当,是上辈子罢。”安兰话风一收,接着胳膊猛地抽出来,手上赫然捏着一只在冬眠睡梦中惨死的花蛇。

因为安兰太过稳准狠,它的胆汁都被捏爆了,了无生气地两头垂着,像一条破绳。

“老规矩,你半条,我半条。”安兰从怀中摸出磨出锋刃的石刀,麻利地给蛇蜕皮,然后手起刀落切成两半。

“好说好说,”男孩忙了一晚,总算得手,欣喜接过,也忘了炸鸡腿的事,只是细看之下,拧眉有些不满道,“喂,我说,你下次能不能小心点,胆汁都出来了,苦得麻舌头。”

安兰斜睨了他一眼,“我还是顾念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才把这段给你的,你懂什么,这蛇胆且贵着呢,吃了也算滋补,没来得糟蹋了东西,不要还给我。”

言罢,她一把从男孩手里抢过那截蛇肉,将自己的扔进他怀里,头也不回,自顾自走了。

“喂,明晚还来啊——”男童在后边喊。

而女孩的身影已经一溜烟遁入了黑暗中。

她熟练地在灌木的阴翳里穿梭,不多时,就到了一处门前掌着孤灯的院落。

四下里一片清寂,这是安全的信号。

安兰停下,仔细观察了片刻,终于放下心来,贼溜溜地往门缝里钻。

院子里同样黑成一片,安兰狠狠舒了一大口气,正要把另一只脚也挪过门槛,突然眼前刷地一亮,门吱嘎一声合上,生生把她的腿夹在了当间。

安兰忍不住惨呼一声,死命将腿扯出来,因为用力过大,又猛地向前跌倒。

“小贱婢,又让我逮着了。”

一只大脚狠狠踩在安兰惨不忍睹的手上。

“呜呜,妾错了,妾再不,不敢了……”匍匐在地的安兰哭喊着求饶,出口的语调却一派稚嫩天真,与片刻之前的老成全不相似。

“掌事,饶了妾吧,妾以后真的不敢了……”

回答她的更加三分的力度。那掌事穿的是一双内宫高墙履,本是软底,奈何禁不住鞋的主人心窄体胖,软底踩在女童手上,也足有铁夹板的痛楚。

“贱妾知错了……”

安兰的指端渐现青白之色,实在是痛得极了,她却不敢反抗,只是不住地弱声求饶。

“掌事,您饶了我吧,妾长大了孝敬您……”她扬起因疼痛而微颤的头,一双大眼睛楚楚闪动着,满是哀求和童真。

“呸,我要你个小贱婢孝敬我——”那掌事还在骂,唾液溅到了安兰的脸上,安兰却浑然不结婚,只是伸出另一只没被踩住的手,试图去拉掌事的衣摆。

掌事见状,猛地退后一步,踩人的脚也不得不挪开,“贱婢,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是,都是妾的错……掌事别生气了……”安兰飞快收回了手,捧在怀里抽泣着,哭求得愈发可怜。

“噤声!”掌事被哭得心烦,见奈何着滚刀肉不得,扬起手里的篾板,对着女童披头就是十几下。

安兰被毫无章法的篾板打得狼狈不堪,只能顾得上头脸要害,连小腹上都挨了两板。

掌事见她极力抑制着哭喊,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也打得倦了,终于以最狠的两下作结。

“啪……啪!”

“小贱婢,要不是有人护着你,当时就该把你扔了喂狗!下次再敢坏我中院的规矩,就把你这两只爪子剁下来!”

安兰仍护着头,瑟缩着答,“再不敢了……掌事慢走……”

掌事没好气地提了灯,雄赳赳地走了。安兰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来,勉强站起来。

一只伤痕累累的小手探进衣襟里,摸出那条挨打时拼命护住的蛇肉来,她再也不停留,蹒跚着继续往回走。

掖庭宫很大,里头的破院子也很多,而且各有各的破法。例如安兰回的院子,是户牖绳疏、席天盖地型,属于破屋子里的佼佼者。

最完整的那一面墙下,呆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她的年纪看起来还不很大,面色惨白而浮肿,辨不出本来模样,脸上的细纹只有几根。身上的短褐满是褶皱,头巾也糟污不堪,而巾下的散发已经近乎于全白了。

见孩子回来,她浑浊的眼珠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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