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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孤鹤(1 / 3)

承福话音刚落,便被紫藤逼退几步,险些跌坐在地。

“紫藤。”凌久按下她拿着剑的胳膊,“是三皇子殿下。”

“几皇子都一样。”紫藤丝毫不让步,“皇族之人,离远些。”

承福张嘴便要训斥,凌久及时道:“她刚从军营回来,一时不知礼数,还望公公莫怪。”

“承福,”冯嫽隔着帘子唤他,“你去前面守着,我与冯小姐有话相谈。”

承福一听,也不行礼,直接挥挥袖往前去了,留三人在原地。墨竹拉过紫藤,密语几声,紫藤眉眼间顿生诧异之色,瞥了好几眼凌久,又皱起了眉头。

“请小姐上车一叙。”

紫藤不再阻拦,而是抱剑和墨竹一同守在了马车一侧。

凌久撩起马车的布帘,冯嫽正端坐在软垫之上,见他来了笑道:“殿下请坐。”

凌久坐到她对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走了?”

冯嫽摇摇头:“没什么大事,不过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催我去查账罢了。”

凌久点点头,又问:“她不是已经走了,我看丞相夫人去送了,你们不一起回去吗?”

“多亏她早些离去,我才能有机会与殿下单独见面。”冯嫽叹口气,如实道来。

“我虽向陛下讨了出宫令牌,但出入宫门的事宜、车马,都仍需向皇后娘娘禀报。因此,凡是出宫,必有皇后娘娘的人与我同行,美名其曰护我周全,实则是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想要靠近镇国公府,实属不易。”

凌久听得认真,皱着眉头思索半天,提议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另寻他处见面。”

冯嫽苦笑一声:“想必殿下已经见过梅姨娘了,殿下出门,她必是会找人跟着的,若让她抓住了把柄,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我已经在处理了。”凌久对上冯嫽诧异的目光,解释道,“是府中的亲卫和管家,有异心者我已经惩戒过了,梅姨娘身边我也安排了个人。”

“还有你母亲的病,不久便会好转。”凌久补充道,却不见冯嫽露出惊喜之色,瞬间便明白她早已料到了夫人的病不知是病,所以才让紫藤去边境,既为查那商贩,也为寻药。

“多谢殿下,不知紫藤所带回的消息……?”冯嫽心中始终有根弦紧紧崩着,看着凌久一脸懵的表情,也跟着慌了神,“是什么都没查到吗?”

“啊,不是,她没跟我说,要不喊她进来,让她跟你说。”凌久说完便要掀了车帘去唤紫藤。

冯嫽赶忙按住凌久的手,神色紧张道:“不可!此事不可外传,若是被旁人听去,恐生变故。等回到府上,我再细问她便是。”

凌久见冯嫽如此慎重,意识到这绝非自己能够置喙的,默默点了点头,

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许久,凌久打破沉默,轻声问道:“你在宫中,有没有受委屈?”

他都听说了,三皇子在宫中无权无势,既没有出宫立府,也没有被赐字,只是在那景和宫中,自娱自乐罢了。

冯嫽微微一怔,旋即又恢复了淡然的神色,轻声道:“殿下不必担忧,宫中的日子虽不好过,但我还应付得来。”

“你是怎么从承安寺回来的?”两人异口同声问道,然后皆是一愣,相视一笑。

凌久率先开口:“不知为何,醒来时便在你房内了。”

“我亦是。”冯嫽附和道。

凌久身体微微前倾,追问道:“那些刺客可还有找你?你受伤了吗?”

“伤口……”冯嫽一怔,忽然发现凌久身上的伤口已经许久未疼了,撩起袖子一看,原本狰狞可怖、敷着药仍隐隐作痛的伤口,竟已愈合得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她指尖轻轻抚过那道痕迹,眼中满是诧异与疑惑:“这……怎么可能?你的伤口极深,就算愈合也不该如此迅速,且疤痕竟如此浅淡。”

凌久同样满脸惊讶,凑近仔细查看:“之前换药时还疼得厉害,怎么突然就……”他微微皱眉,陷入沉思。

此时,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承福掀起车帘:“殿下,前方有一队人马正朝着我们这边赶来,看旗帜像是宫中侍卫。”

双目交汇的那一刻,来不及告别,凌久翻身下车,直直落入紫藤的怀里,车内只剩冯嫽一人。

不多时,那队人马便到了近前。为首的侍卫统领翻身下马,大步走到马车旁,单膝跪地:“三皇子殿下,皇后娘娘请殿下回宫一叙。”

“走。”冯嫽出声回应道,“还请阁下在前方开道。”

一进宫门,还未向里,便有人早已在此等候,见她来了,微微欠身,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参见殿下,皇后娘娘请您先去偏殿等候。”

“有劳嬷嬷带路。”冯嫽扶着承福下车,对嬷嬷微微颔首。

菱花窗棂漏进的日影渐渐暗淡,殿外终于响起环佩叮当。

皇后鬓边凤簪微斜,带着未及遮掩的龙涎香气落座主位。

“方才皇上送来进贡的冰裂纹茶具,非要本宫当场试煮雪水,雪遇火则融,”皇后将缠着明黄缎带的锦盒推向冯嫽,盒中血玉髓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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