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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辛夷笑吟吟又道:“这事儿左右不过一件小插曲,切莫影响了大家的心情。为了给大家压压惊,不如这样。”

她竖起三根葱白手指,道:“若是今日诸位愿意回谢府,那么工钱和分成,都在原有的基础上,再上涨三成。”

一言出,满座哗然。

去请他们来时,所开出的条件比之三年前的谢府已然有涨,今日竟然还要再涨!

凝辛夷任他们讨论,期间又有人问“此话当真”,还有人扭头去看程伯与那几位从神都带来的账房先生的神色,却只见他们老神在在,面上带笑,看起来对凝辛夷的所有决定都十分支持,毫无异色。

所谓恩威并施。威方才也施了,威里带恩,恩中此刻又多了三分利。过往三年大伙儿过得属实算不上如意,如今,说不心动,是假的。

最后还是谢郑总管先带了头,先是冲着昏迷在地的刘老三狠狠啐了一口,踹了一脚,这才当场在聘约契书上画了押,然后转向凝辛夷的方向。

这一次,这一礼就变得心悦诚服,诚心诚意起来。

“以后老朽与徒儿,便任由少夫人差遣了。”

谢郑总管开了头,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起来,待得刘老三愈发狼狈,满身脚印唾沫,那一沓聘书上都落满了姓名与手印,凝辛夷这才比了个眼色。

凝三凝六会意,不由分说,将兀自昏迷、丑态毕露的刘老三兄弟二人拉了下去。

行至门口,恰撞上了尚立于院外的谢晏兮。

谢晏兮在院外站了有一会儿。

听闻凝辛夷在议事,他自然不会贸然打断她的精心设计,所以一直等到了此刻。

本想要再多等一会儿,然而不等他示意,凝三凝六已经行礼道:“见过姑爷。”

这一声清脆,直惹得满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了门外。

只有程伯悄然看向了凝辛夷,显然大有若是凝辛夷觉得谢晏兮不该在此时出现,他便要想方设法将他支开的意图。

凝辛夷虽然觉得谢晏兮来得不太算时候,但她这套恩威并施,也已经到了收尾阶段,谢晏兮走这一趟,倒是反而能多收拢点儿这些谢府旧人们的心。

所以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无妨。

谢晏兮今日换了一身月白,发冠都是玉色,他常穿深色,换了这样的浅色,便像是真的拂去了那些沉重旧事,端如翩翩如玉的高门公子。

他从院外走来,满座的人也慢慢开始起身,看向一步步走来的这位谢家最后的血脉。

谢郑总管脸上有惊喜,也有真正的悲戚,他认真看了谢晏兮许久,似是在他身上寻找昔日,和昔人的影子,然后才慢慢道:“一别数年,阿垣公子已经这么大了。还能见到公子,实在是、实在是……”

他没说下去,话语里带了泣意,却又扭头抹了抹泪,道:“大公子,可还识得老朽?”

谢晏兮脸上有了一瞬间的茫然。

刚刚在门口听了那么久,其实他早就知道面前之人姓何名甚,但他还是做出了端详之态,似在认真打量,仔细回忆。

“像啊,真是太像了。”谢郑总管已经兀自感慨道:“大公子与大夫人,真是太像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已经有了浊泪,扭过头去,低声道:“是老朽失态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到底也算是提及了三年前之事,席间众人难免沉重且沉默,还有人轻啜一声,偷偷侧脸,抹去眼角泪珠。

“是像啊,太像了。”有账房先生垂泪感慨道:“昔日受大夫人照拂良多,还以为恩德此后无以为报。如今见到故人之后,老朽心中……也实在激动不已,难以言表。”

又有人道:“大公子不记得我们也无妨,大公子那时确实年幼。但既有重逢日,已是一桩幸事,大家都收收眼泪,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是大喜的日子!是大喜啊!”

气氛于是又重新活络了起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有人干脆起身,显然想要离这位如今谢家最后的血脉再近一点,再好好看清楚一些。

却听凝辛夷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音色柔美婉转,还带了一抹天真:“本不应打扰诸位叙旧,但实在耐不住心中好奇。只是……我家夫君不应是在诸位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吗,谈何一别数年?倒像是有十余年未见过了?”

她杏眼微微睁大一些,先前倾身,像是想要多了解一点自己陌生夫君的忐忑少女:“这其中,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委吗?”

第43章

这问题哪里需要谢晏兮作答。

谢郑总管已经叹了口气,看向谢晏兮的眼睛里盛满了对小辈的真正关切和笑意。

“还不是因为我们家公子出生之时便被批了星命,引得观中道君乘鹤前来,公子七岁便被接去了观里,清修闭关,此后鲜少回府,逢年过节时也只与亲眷小聚,我们这些满身铜臭俗物的老家伙们,自然极难见到大公子。”

妖鬼横行的这百年来,世间佛寺林立,道观遍布,又有三大书院广纳学子。每三年,朝廷会有大比,选出“一寺一观一书院”作为天下表率。

此举本是恐天下释道混杂,混淆视线,蒙蔽寻常百姓,使得愚昧百姓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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